2017年9月26日 星期二

蟻丘經講記

唯一的導師

佛陀是佛教的創始人,有著數之不盡的信徒。僧眾是佛陀的弟子,佛陀虔誠的弟子涵蓋人類、天神和梵天。佛陀擁有無盡正智。在他徹底開悟後,示導所有人天他所證悟的真理。佛陀畢生教導佛法的智慧,是眾生的依怙。

 他所教導的真理,不由他悟,自知自證。透過修習佛陀的教法,人們能夠從輪迴的憂悲苦惱中解脫,證得涅槃。因此,在佛陀所具足的九種尊貴德行裡面,包括了「天人師」(sattādeva manussānam),意思是慈悲示導一切人天眾,涅槃寂靜的妙樂,作為他們至尊貴的導師。要成為這樣一位導師,必須具備能令眾生止息惡行的能力,讓他們不再造作無益之行和放縱於不善之法。他必須能夠以無盡的慈悲,普施佛法的智慧予一切人。一位平凡的導師也可能會具備這樣的德行。

然而,佛陀是具備最出色能力的老師,能夠在久遠的輪迴中救護無數世代的人們。他教誡人們免於一切罪惡,善護他們的身、口、意,不作惡業,遠離邪思。世尊的內心蘊含無盡的慈愛(met tā)與悲心(karunā),除了人類,還示導天人和梵天,這些尚未究竟解脫煩惱的眾生。

因為這深廣的悲心,佛陀讓一切人天眾止於犯惡。不過,這些眾生卻因為只顧自身的利益而造作殺業和惱害他人。我還記得在我年輕時代所發生的一樁事情。事緣一位兒子勸導他的母親要避免殺生和偷盜,但是其母親卻回應道:「噢,我的兒子!在這人世間,一個人為了生存,無可避免要造作這類行為。我們是不可能戒除這樣做的。」這心態是多麼的可憐?人們習以為常地認為罪惡的行為是一個人的生活所允許的。

無論如何,佛陀教誡人們不可殺害或惱害眾生、偷盜或搶劫他人,因為佛陀明瞭如果造作這些不善的行為,將會帶來一連串可怕的惡果,導致輪迴中一而再的痛苦,到頭來換得的只是短暫人生裡面的暫時之利。佛陀示導我們,應當造作所應當做的事,例如修習戒、定、慧。對於一些人來說,要奉行戒律或者善行,就好像受到綑綁一樣,他們認為這是過於嚴厲。

出家人:富翁之子

在佛陀的時代,一個富翁的兒子向他很尊敬和接受他護持的出家比丘請法,他說:「尊敬的師父,我希望遠離一切輪迴的痛苦與悲惱。我渴望證取涅槃,使一切愛欲和痛苦不再生起。我應當如何做?」於是,那比丘要求他供養食物、僧衣等資具,並造作其他善業。當他完全遵守這些指示後,他再次懇求這位比丘,說道:「我已經造作各類布施及行善,但仍然未能找到可以脫離痛苦與悲惱的法。」那位比丘進一步示導他,皈依三寶及持守五戒。在受五戒後,他仍然不能找到真正的快樂,及使他遠離世間的痛苦。他於是再次親近該出家比丘並說:「尊敬的導師,我已經真誠地持守五戒,但仍然未能解脫於憂悲苦惱。」然後,那比丘再進一步指示他,持守十戒。雖然具備了這些善法的修習,那人終究沒有脫離世間的苦惱。最後,出家比丘勸他出家修行。

按照律典(Vinaya)所載的戒律,出家需要脫去俗服,剃除鬚髮,然後穿上袈裟。在成為出家比丘後,他的戒師會教導他戒律的條文。戒臘長的資深導師會教授他經藏和阿毗達摩。後來這位出家比丘獲教導修習一種業處(kammatthāna),於是醉心於毗婆舍那禪法。

他遇到他的精神導師,給予他許多有關出家戒律的限制和條件,讓他感到:「噢!真的很困難。我成為比丘為了脫離輪迴的悲苦,但現在我發現戒律是那麼嚴格和約束,讓我沒有空間稍微移動一下(意思是沒有行動的自由)。我現在被逼到牆角了。在這樣的環境下,我沒有法子留在僧團,我情願卸下袈裟還俗,追求世俗生活,並盡自己的能力供養缽食和持守戒律,以解脫輪迴的痛苦與悲惱。」

幸運地!由於此事發生在佛陀的時代,所以後來他遇到轉機。他的精神導師聽到他改變初衷,於是送他至世尊的跟前。在憶述所發生的事後,世尊詢問他為甚麼想還俗。他很恭敬地回覆說:「我的導師教了很多東西,需要我記著和牢記。經過教授和明白戒律後,我身心均感到不安,我甚至不敢移動半步。因為戒條和紀律實在太嚴格,我於是決定放棄然後還俗。」看來這位出家人因為害怕不斷違反戒律,所以變得憂慮和覺得沉重,這對於他的禪定和毗婆舍那發展造成傷害。

聽到他的回答後,世尊鼓勵他說:「嗯,不要感到煩憂,我只會教你小心留意一樣事情。如果你能夠照顧它,那麼便沒有其他需要照料和防範的事。」那位比丘問:「佛陀啊,到底需要照顧甚麼呢?」

佛陀回應道:「你只需要照顧你的心。你可以做到嗎?」對於佛陀的反問,這位比丘回覆說他可以。這比丘可能想著,因為只需要管制心和監察它,這樣便沒有守出家戒律那樣,有眾多關於業處禪修的感官限制,而讓他感到憂慮。數目上來說,因為心只是「一」,所以他以為這是容易處理的。這是為甚麼他接納遵從。後來,佛陀給他心念住的業處(cittanupassanā kammatthāna)如下:
Sududdasa sunipua, yatthakāmanipātina;
Citta rakkhetha medhāvī, citta gutta
sukhāvaha.
此心隨欲轉,微妙極難見。智者防護心,心護得安樂。
以上的偈句的意思表示,有智慧的人應該經常警覺微細難見的心,因為它傾向於攀著任何可能生起的感覺。能夠有效地防護煩惱生起的心,具備引導人證得道、果、涅槃之樂的本質。因此,佛陀咐囑心念住業處(cittanupassanā-satipatthāna kammatthāna)的教法。我很希望能夠對此巴利偈句作詳細的闡述,然而,由於還有頗多重點需要講解,我會繼續講述故事的發展。

這位出家人在修習有關這偈句的心念住精要禪法後,不久便證得阿羅漢果。就此,我需要強調的一個重點是:「一般普遍的想法認為戒律是非常嚴謹的。」還有,在修習奢摩他及毗婆舍那禪法時,因為要防止心的散亂,有的人可能認為這是過分嚴苛的。

有一次,一位出家比丘據說要為他的施主講解毗婆舍那禪法。他給予的指導是應該覺知標記每一刻生起的心。同樣地,應該在心中標記每一刻的看、聽、嗅、嚐、觸、走動、移動、思惟及想像。在教導如此觀照和標記後,毗婆舍那或內觀生起。聽到這教法後,學員回應指他無法觀照,因為太多目標需要標記。修習毗婆舍那禪法時,是不應該有間斷的。其中不能有任何停頓或間隔。因此有的人常常認為修習毗婆舍那是過於嚴謹。這是我希望強調的顯然事實。

不過,佛陀教導這些修法,目的是為了給所有人帶來益處。如果不跟從所述的方法努力修習,那麼便沒有希望可以達到確保不墮四惡道的境地。不管布施和持戒是多麼的圓滿,在沒有達致道果的證量之前,當遇到某些不理想的條件,一個人便可能在任何一世,退墮到四惡道。這是值得憂慮的原因。要完全解脫於四惡道,永遠脫離輪迴的痛苦與悲惱,佛陀教導我們必須修習戒、定、慧。如此的教導是為了利益一切眾生,包括欲界和梵天的神,他們已培植足夠的波羅密多,從佛陀降世後的這一代教法時期,於佛、法、僧三寶能生敬信。

猶如偈句Buddho loke samuppanno hitāya sabbapānīnam(惠利眾生故,佛出於世間)所說,佛陀已徹底覺悟四聖諦,為了利益一切眾生體解真諦,所以出現於世。佛陀關懷一切眾生,包括人及天人,但是有些人無法對佛陀生起敬信。這些對佛陀無有敬仰的人顯然是因為缺乏波羅密。所以他們可以被視為可憐的。舉例而言,只有那些被賦予權力和榮耀的人,才會擁有貴重的珍寶、財物和財富,這是因為他們有福報。同樣地,只有那些具備波羅密多的人,才有機會禮敬佛陀。


摘自  馬哈希(Mahāsi Sayādaw)尊者《蟻丘經講記 》

2017年9月18日 星期一

轉法輪經講記

止息煩惱


中道也會讓煩惱(kilesā)止息,換言之,若修習八正道,煩惱將會處於止息的狀態。「內觀之道」(vipassanāmagga) 使煩惱暫時止息;而「聖道」(ariyamagga,道智)則徹底地摧破煩惱。
沉溺於感官快樂不能讓煩惱止息,相反地,它會製造更多的煩惱。一旦屈服感官享樂的誘惑,就會渴求一再獲得滿足感。滿足一個感官欲望,會讓人產生更多的欲望。一個貪欲會長養更多的貪欲,它將永無止盡。
你們只需看看先進國家裡有錢人的例子,就可以明瞭。他們擁有所需的一切事物,但是卻從不滿足。他們的欲望沒有盡頭。因此,沉溺感官欲樂顯然不會讓煩惱止息,相反地只會增加煩惱。

苦行也對止滅煩惱沒有幫助。苦行的實踐者相信,若讓自己飽受嚴寒、酷熱或禁食之苦,就能去除煩惱。事實上,極端的苦行令他們的生命力下降,因而使煩惱暫時地受到抑制。常人在生病而體力衰弱時煩惱往往就暫時蟄伏不起,但是病癒後,一旦恢復正常的健康和體力,想要滿足感官快樂的欲望就會照常生起。

同樣地,苦行之後或停修苦行一段時間,當體力恢復時,煩惱也就會照常顯現。再者,即使在修苦行時,顯著的煩惱被鎮伏住,但是微細的煩惱仍然在持續生起著。那時,苦行者同樣會生起希求,想擁有舒適生活或脫離苦行帶來的不適;同時他也一定會有「我見」,認為「我在修行」;或生起慢心,認為「沒有人能像我一樣修此苦行」;同時還有戒禁取見,以為「這苦行將導致解脫」。

戒禁取見(sīlabbataparāmāsa-diṭṭhi)

    將錯誤的修行當作是正確的,這就是「戒禁取」(sīlabbataparāmāsa)。依據佛陀的教導,除了能長養戒、定、慧的八支聖道外,其餘一切的修法都是錯誤的;若深信其他修法是正確的,這就是「戒禁取」。希求持久的快樂,這也是戒禁取。

顯現在六根門的每個身心現象構成了「五取蘊」,即名(nāma)和色(rūpa),就是「苦諦」。觀察名、色,就是在實踐正道,藉此將能體證四聖諦。相信或修學遠離正道且無助證悟四聖諦的其他類修行方法,就是「戒禁取見」(sīlabbataparāmāsadiṭṭhi)

有些人教導說:「並不需要禪修或持戒。聞法後憶持名、色本質的道理就足夠了。」我們有必要思考這種觀點是否構成「戒禁取」。我們的想法是,這樣的說法等於是教導「戒禁取」,因為它否定了戒、定、慧三學。

預流聖者完全了解正確的內觀修行方法,所以他不會有戒禁取見。在未來,他也不會有落入邪見的危險。這是因為〔預流〕聖道斷除了〔邪見〕煩惱。

彼分斷

當行者觀照某個感官所緣的無常、苦、無我相時,那些錯認它們是常、樂、我而生的煩惱,就沒有機會生起。這是煩惱的暫時止息(tadagappahāna,彼分斷),如《清淨道論》所說,這就如同「光明」藉由相反的性質去除「黑暗」。

片刻少量的內觀,即能暫時去除煩惱;但是若不持續觀照的話,那些潛藏在感官所緣中的煩惱(ārammanānusaya,所緣隨眠)仍會生起。智者應善加思惟《清淨道論》的說明。

如果像某些人所以為的那樣,只靠聽聞、思惟而得來的知識(sutamayañāṇa,聞所成智),就能引生內觀(vipassanā),那麼便有一個問題產生:內觀去除了潛伏在哪個感官所緣的哪個煩惱?其實,若沒有一個明確的所緣對象,這個問題將很難回答。

修習念處(satipaṭṭhāna)的禪修者,因為在名、色生起之時,即觀察那些正生起的名、色法,所以他有明確的所緣可觀察;但相對地,他同時也未觀察到某些所緣。如此,他可以去除潛藏在那些被觀察的所緣裡的煩惱;不過另外潛蟄在未被觀察的所緣裡的煩惱,就仍然存在。所以對修四念處的禪修者而言,上述的問題是容易回答的。

暫時去除潛藏於所觀照的所緣裡的煩惱之後,禪修者仍然還有〔相續〕隨眠煩惱,這類煩惱〔即相續隨眠〕只能藉由聖道(ariyamagga)加以去除。其中,初果須陀含智(sotāpanna,預流),可斷除身見(sakkāyadiṭṭhi)、疑(vicikicchā)、戒禁取(sīlabbataparāmāsa)等一切會導致投生惡趣的煩惱;二果斯陀含智(sakadāgāmī,一來)降伏較粗的欲貪和瞋;三果阿那含智(anāgāmī,不還)斷一切欲貪及瞋;而阿羅漢智(arahat) 則永斷一切剩餘的煩惱。

如此,內觀之道(vipasanāmagga) 暫時去除煩惱,而聖道(ariya-magga)則能徹底根除煩惱。以上所述,即是「中道能引生寂靜(upasamāya savattati)」的意思。

摘自  馬哈希(Mahāsi Sayādaw)尊者《轉法輪經講記》

2017年9月13日 星期三

毗婆舍那講記

四種我執
      印度有許多書籍,對於所謂的「我」(atta),有詳細的描述、探討。[此類我見約可分為四種:](1) 認為人可成就自己想獲得的任何事物,這是名為sāmī(擁有者)的我執;(2) 認為身體內永遠含藏著「我」(atta),這是名為nivāsī(住者)的我執;(3) 認為是「我」在行、住、坐、臥、見、聽、動等,這是名為kāraka(作者)的我執;(4) 認為是「我」在享樂、受苦,這是名為vedaka(受者)的我執。此,人們無論是以其中哪一種方式來執取「我」,基本上,他們都認為[常恆、自在的]「我」(atta)確實存在。然而,佛陀的教導,明白且肯定地否定「我」的存在。
    在《無我相經》(Anattalakkhaasutta)等的經典裡,佛陀即明確指出這一點。印度大多數人相信有「我」,認為「我」確實存在,並且認為若能了知或接觸到「我」,所有的苦就皆會停息。描述此類觀點的書籍,在印度可說是比比皆是。在緬甸雖然找不到認為人身中有「我」的這類書,但是大多數的人卻也仍然執著「有眾生、有我」的邪見。這種「我執」,其實不只是一般凡夫的特性,在動物的身上也是能見到的。
    引生眼見物、耳聽聲的過程之名、色法,被錯誤地總括到單一實體的「我」之內,這種根深柢固的邪見,就是「我見」,或說「有身見」。
         因聽聲等而起的有身見
    耳聽聲時,如眼見物的情況一樣,「耳根」(色法)、「聲音」(色法)及「耳識」(名法),可被明顯辦識。這些明顯可知的名、色之聚集,被當作是所謂的「我」、「眾生」。同樣的,聲音的說話來源,也被誤認為是「眾生」。這是名為「有身見」的邪見。

    鼻子嗅聞氣味時,「鼻根」(色法)、「香,或說氣味」(色法)以及鼻識(名法),也是可明顯識知的。將這些可知的名、色聚集,當作是「我」或「眾生」,此即是「有身見」。
    
     同樣的,舌嘗味時,「舌根」(色法)、「食物的味道」(色法)以及「舌識」(名法),是明顯可辦知的。將這些可知的名、色聚集,當作是「我」或「眾生」,此即是「有身見」。

    身觸的現象,範圍則相當廣,身體的任何部分都可能有「身觸」產生。大抵而言,見的現象只涉及兩眼,聽的現象只涉及兩耳,嗅的現象只涉及兩鼻道,嚐味則只涉及舌根;但身觸的現象,可發生在身體內、外,從頭到腳任何功能正常的部位。其實,整個身體可說是遍滿了「身淨色」(kāyapasāda)。當身觸發生時,便包含了三法,即:「身淨色」(色法)、「所觸」(色法)及「身識」(名法)。若將這些名、色之聚集,錯當作「我」或「眾生」,即是「有身見」。

    想像、思考、計劃的時候,「心色」(色法)、所緣(色或名),以及能了知、思考、計劃的「意(),是可被明顯識知的。將這些名、色之聚集誤認為是「我」、「眾生」,這見解亦即是「有身見」。

    事實上,眼識、耳識、鼻識、舌識、身識、意識,這整個聚集,也會被誤認為是「我」的一部分,這也是「有身見」。

摘自  馬哈希(Mahāsi Sayādaw)尊者 《毗婆舍那講記》講記

2017年9月8日 星期五

帝釋所問經

帝釋的問題與佛陀的回答
有修養的人在提問前,通常希望得到允許。因此帝釋首先請求佛陀的准許發問。然後帝釋問了以下的問題。

 「世尊!所有眾生都希望免於憤怒與惡意。他們不想爭吵,或被虐待。他們祈求快樂、平安、和平和自由,然而他們卻不能免於危險與受苦。是什麼造成這種情況?」

佛陀回答:「噢!天神之王!所有眾生期望快樂、平安、和平和自由,然而他們卻不能免於瞋恨、衝突、危險和受苦。這不快樂的情況是因為嫉妒(issā)與慳吝(macchariya)的結縛。」

嫉妒的特相是厭惡別人的昌盛與福祉,會讓人不懷好意而具破壞性。這些惡毒的欲望,引起懷有它的人當下以及來生的苦難。它也造成被嫉妒的人受苦。嫉妒在全世界引起許多苦難。嫉妒的人不願見到人們昌盛或快樂。所以嫉妒的特相就是不喜歡別人得到幸福,它的作用(rasa)是讓嫉妒的人悲慘,它的現起(呈現)是讓人對別人的昌盛不見不聞。

被嫉妒支配的人不願見到別人昌盛、成功、外表好看、有教養或升官。嫉妒是一種邪惡,對懷有它的人沒有一點好處。它是惡業的溫床,使人悲慘。有權勢的人將尋求毀滅他所嫉妒的人,而這樣做以後,他把對方變成敵人,對方也可能以眼還眼報復他。即使沒有馬上被報復的危險,他也一定會在來生受苦

 《小業分別經》(Cūḷakammavibhaṅga Sutta)總結了嫉妒的業報:無力量與影響力的缺乏。有些男女不想聽到任何別人的好事有關他的財富、智力、健康、流利的口才和受歡迎,所以說出或做出對那人不利的言行。現代的宣傳活動以嫉妒為動機。嫉妒纏身的人,會先在地獄受苦許多年,而在脫身以後,假如投生於人間,他會成為低下的人,沒有影響力,名聲也無足輕重。

另一方面,善意的人對別人的好運欣喜,他樂於看或聽到別人的昌盛,盡力幫助促進他人的福祉,因此培養許多善業。他死後會到天界(deva world),在那裡享受快樂生活,而回到人間時,他會有權勢,並擁有很多追隨者。所以想要在今生來世繁榮的,應該克服嫉妒並培養隨喜(muditā喜),換言之,應該為別人的幸福而欣喜。

摘自  馬哈希(Mahāsi Sayādaw)尊者《帝釋所問經 》講記